辽宁白癜风医院 http://baidianfeng.39.net/a_zhiliao/160103/4753196.html疾病不仅是一种个人命运,它还有着深刻的社会性。当中国癌症病人到美国求医问药,他们看到了另一种文化和制度如何面对癌症与死亡,如何在挽救生命的同时,重构病人的身份意义。
“为什么偏偏是我?”“我能做什么?”
“为什么是我?”
这几乎是每一个被确诊患癌的人,首先会提出的问题。当一个人被重病从日常生活抽离出来之后,疑惑往往占据头脑:我为什么会得这种病?它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才被发现?它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,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发生?在这些疑问得不到解答的时候,惶惑会一次次将人拉入深渊。
肖春丽坐在黑色轮椅里,瘦小的体态像一个无助的孩子。乳腺癌夺走了她的头发、一侧乳房、体重和行走能力。58岁的她戴着黑色的鸭舌帽,面部因为脂肪的流失变得干瘪,反而衬得眼神特别明亮。重病之下,人似乎能穿透日常生活层层叠叠的琐碎,看到真正与命运紧紧咬合在一起的东西。她对自己所患的疾病,有一种自我探知的本能。如果说这是一场险恶的战斗,她希望在倒下之前能弄清楚:敌人是谁?
9月中旬,美国波士顿的天气凉了起来,肖春丽的丈夫老廖执意让她换了件厚一些的外套,他用轮椅推着肖春丽,从租来的公寓出发,10分钟就走到了著名的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。
波士顿医疗医院、丹娜法伯癌症研医院的各栋大楼由廊桥连接着,仿佛一个复杂的分子结构。医院尽力为病人和家属营造出轻松的气氛,医院,它更像一个现代化的商务大楼。大厅里,志愿者穿着正装,优雅地弹着钢琴或竖琴。走廊的墙壁上画着大幅颜色极为艳丽的昆虫与鸟儿。穿着淡蓝色或淡紫色、白色工作服的医护人员忙碌而有序地穿梭,几个大型快餐厅永远热闹,为不同用餐时间的人们提供着服务。
“医院治病的时候,医生觉得我是个‘刺头’,我是那种特别喜欢问‘为什么’的病人。问得多,医生很烦,说我服从性不好。”肖春丽曾是一家公司的财务主管,做事情条理清晰,遇到不懂的事情喜欢探知。她对自己的身体一向